江村经济

by Fei Xiaotong, Fei Xiaotong

《江村经济》是费孝通以人类学的方法对江苏吴江一个村庄——开弦弓村调查研究的成果，作者对开弦弓村的地理环境、村民的家庭结构、经济生产方式、财产分配与继承等进行了详细的描述，旨在通过一种人类学的描绘展现我国传统农村社会的深层结构和功能。本书是人类学社区研究的典范，也是中国本土化研究的向导。

Genres: China, Sociology, Nonfiction, Anthropology, Science, History

265 pages, Paperback

First published June 1, 1980

Reviews

[Kribib · Rating 5 out of 5]

去年從頭至尾經歷過一場農村的葬禮後，認為婚姻及喪葬的禮儀太過繁雜且無意義。讀完這本書才明白禮儀對家庭及親屬關係影響頗大。另外還有幾個點印像比較深刻：農村中既定習俗的形成和延續，農民受地主及放貸者剝削的窘境，以及婦女為家庭的付出無法量化收益，同時也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父系社會中婦女地位的低下。

[汪先生 · Rating 3 out of 5]

2018-04-23 09:59:06
力平同学读书报告选取此书，向阳老师的往期沙龙指定书目，报告介绍的很详细了，应该不会特意去细读，此书是费孝通的博士论文，他以此获得很高声誉，但从目录与主要内容的展示来看划分的很细致，像中国农村情况的资料汇编。

[YimHoel Wong · Rating 5 out of 5]

有人说这本书的素材对国内读者来说算不上新鲜，更重要的是思路。其实对我来说也算新鲜了，一直惭愧于自己对中国农村的无知，凭借有限的经验和知识素材当然难以客观地去观察问题。书里介绍了解放前的状况，经历了这么多历史事件，现在的中国农村已是另一种模样了，但这并不妨碍它带给我们不一样的启发。

[Wen · Rating 5 out of 5]

费孝通的博士论文，描述了三十年代一个乡村的经济文化生活全貌。虽然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客观描述这些习俗和过程，作者对乡村的理解和分析是非常透彻的。对于现在的人理解乡村经济的问题和许多变化的成因仍然有益。

[junyan · Rating 3 out of 5]

3.5/5 不会向往任何旧生活，即使能在其中找到烟火气和精神寄托

[Ray Du · Rating 5 out of 5]

《江村经济》是我读到第二本费孝通写20世纪中国农村境况的书，第一本叫做《乡土中国》，是我在2015年1月27日在回家的火车上读的，对这本的阅读开始于返校之前几天，但由于年后事情较多，并没有认真读多少，直到2015年3月4日在返回贵阳的火车+飞机上才能一口气读完。
出于机缘巧合，读费先生这两本书都是在旅途中，回家和返筑的中间便是我在山东的寒假，假期中我还读了美国汉学家费正清（John King Fairbanks) 有关中国的名作《美国与中国》（American and China) , 其中也有不少有关中国传统社会的深刻观察；更重要的是，在农历春节期间，我能够回到农村家里去，切身实地观察和认识我所出生成长的故乡的状况。通过阅读这些优秀作品与好奇心所驱使的观察，我对中国社会经济的传统有了更多也更深刻的认识，当然包括一些未经过证明但值得讨论与研究的猜想。
这本书本是作者就读伦敦大学时在1938年所发表的博士论文，书中记录了他对江苏省吴江县开弦弓村的实地观察结果与研究结论。作者在该村实地考察只有两个月，但还是把该村的经济社会状况非常全面的记录下来了，并以小见大，比较全面的概括了适时中国乡村社会的状况。
但也不能说“完全概括”，因为从经济上来说，开弦村处于中国南方的太湖流域，从地理特点和农业生产等方面与包括山东在内北方的很多地方还是有明显区别的，比如此地河湖众多，水上交通在人们的经济与社会生活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同时也使得其种植的主要农作物为更依赖灌溉的水稻，相对而言，北方则采用陆上交通，主要种植较少依赖水的小麦与玉米等。
抛开这些实实在在的不同，我更多注意到了当时所谓的南方社会和今日我仍然有幸能体验到的北方社会的相同之处,一个典型的方面是财产继承制度，直系男性后代总能得到继承中的优先地位，因为女性在中国传统中会被认为是“外家人”，婚后在自己娘家的姓氏之前冠以夫家的姓，作为“外人”，自然会失去男性所能享受的权利。
我常认为，我们北方社会更多地继承了我们传统上的道德体系和伦理纲常，像《女儿经》这种在“文革”等时期被批判到毫无是处的“通俗经典”，其中所倡导和鼓励的一些礼节性行为在我所能观察到的北方农村社会中还保留有很多。但有可能我错了，相对于“北方”与“南方”的区别，可能我所了解到的是“农村”和“城市”的区别吧，我之所以能意识到这点，是因为一个来自福建的朋友告诉我闵地农村有妻子在晨起时给丈夫洗脚的传统。还有，北方地势相对南方更为平坦，这让各地文化沟通相对容易些，所以，“北方”确实是个除却地理方位之外的文化概念，而“南方”丘陵、山地更多，除了地理上处于秦岭-淮河以南外，是不是各地区是有着不同的相对独立的文化圈，根本不存在“南方”这个文化概念？比如，江浙与湖广本身有非常多种类的方言，这些方言之间无法沟通，而我现在所在的西南与这两个地区又完全不同。这个问题会困扰我很久。北方人认为有北方，但大多南方人眼里可能没有一个包含各地的南方这概念吧。还是说城市与农村。
农村！我坚定地认为，要深刻地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与社会传统，得去了解这个国家的乡村。乡村社会相对于城市社会，更保守、更难以受外界影响，我下这个判断的原因之一是我认为传统上交通的不便阻碍了新鲜事物“入侵”一个本来就相对独立的社会，乡民会更多依赖社会中所积累的经验来来下判断和做事情；第二个原因是农村教育的相对“落后”，当你的经济生活、社会生活、家庭生活并不太需要文字时，试问多在城市里发起社会风潮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更何况“社会风潮”本身都是变化多端的。“变化”这个词在乡村社会相对来说是受到排斥的，所以这样的社会可以保留更多“经验”与“传统”。和很多国家一样，中国在其历史上很长时间便是农业社会，其文化精神自然会一直留存在农村中。
但这些都在变化，费先生全书中没有讲太多城市对传统的威胁，但所提到的一些足够让人惊醒。城市所代表的工业资本主义将农村富余劳动力吸引到城市中（竟然这在30年代的中国也有发生），费孝通以进城务工的农村姑娘为例，他看到：“农村姑娘被吸引到城市工厂去工作，挣微薄的工资，几乎不能养活自己，她们离开了自己的家。这种过程既损害了城市工人又破坏了农村的家庭，如过中国工业只能以牺牲穷苦农民为代价而发展的话，我个人认为这个未免太大了。”我非常同意费氏这个看法，我们的工业发展看似要以机器代替人类为目的，但你得想想，如果我们不用工作了，那我们在什么活动中实现自己的价值呢？很难想象一个不用工作的社会不会沉溺于享乐并因之堕落下去。
所以，我们要坚持我们的一些传统。至少，工作，不管是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都是人类的必需品。机器、工业资本主义、城市都是对传统的威胁。不过客观地讲，传统有宝贵的传统，但也有必须革除的传统，后者如书中所谈到的缠足，缠足将女性限制在家庭之中，不能参与社会活动与农业生产，自然会变成男性的附属品，地位绝不会高。我认为这不是女性的价值所在，只不过是男权社会强加给女性身上的角色。有时，我认为自己是个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会很痛恨高跟鞋、化妆、做整容手术等文化现象，这些东西给了女性太多压力去关注外表，自然不能去有和男性一样多的精力去思考，去工作，去学习，自然很难取得独立地位和所应得的尊重，社会话语权还是会紧握在男性手中。讽刺的是，这些文化现象，其实是城市的社会风潮。如果说缠足代表中国传统农业社会对女性的压迫的话，现在看来这种压迫已经化身在城市中的高跟鞋、妆容还是整形医院中了，但厉害程度完全不减。
这让我更爱农村社会了。
但可惜的是，农村社会也正遭受着严重地破坏，随着机械化的普及，农业生产力自然提高了，便有更多的富余劳动力往城市转移，但他们在城市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因为是之前城市和农村是完全隔离的社会，隔阂很深，农村的行事方式在城市会完全不适用，所以会被城市人误会为“落后”，“不开化”等待，这些人很难有归属感地在城市工作与生活。在费孝通描述的开弦弓村，这些富余劳动力更是完全丧失了价值，跑去城镇中赌博。
保护我们的优良传统，必须要保护农村社会，最重要的是保护农村的经济，让土地能够留住农民。我不是农业专家或者经济学家，但我略有了解一些地方的做法，这些做法的关键在于利用土地开展农村的经济，这不是说要过分利用土地来创造财富，而是要以土地为根据地，开展一些基于本地的农村经济活动，我认为多样性农业与乡村旅游是很好的做法，前者能够在不破坏土地生态的基础上创收，后者能够让城市帮助农村挖掘（‘认可’是个更合适的词语）自己的文化价值。
我为出生成长在农村感到骄傲，因为我确实通过观察自己所出生成长的社会和将其与长大后绝大部分时间所处的城市社会相对比，对自己的国家和民族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我猜想如果我自小在城市出生长大的话，那我作为中国城市人，和美国城市人、法国城市人、日本城市人、韩国城市人没有太多区别。认识乡村，让我找到了自己的文化身份。但和很多有乡村背景的人一样，我们受了太多要求你“离开土地”的教育，只能一直背着原罪，苟且为自己谋一条出路，然后尽力摇旗呐喊“乡村加油”了。

注：我个人的很多观点，很受美国文学家、重农主义者、环保主义者Wendell Berry影响，他的观点比我以上所述的很粗浅的想法要成熟、周密、深刻很多。我的陈述议论都只是泛泛而谈，议论不会很缜密，猜想更是异想天开，没有任何学术价值，只求读到它们的朋友能找到一两点共鸣之处，若能给朋友任何启发，此文更是已经完全超额实现它的价值了。欢迎评论，指摘。

[Terry · Rating 3 out of 5]

Good book on social study, interesting read of how China village life was in the 1930s, social, family, economy, religion and many things don’t change much even after 8 decades. But overall writing is a little bit dry, it’s a research paper rather than a book intends for popular readers.

[HelenHK · Rating 5 out of 5]

Some insightful observations on Chinese small household economy in Jiangcun.

[王维蔚WeiweiWang · Rating 4 out of 5]

可以剥离出来的视角和亦能融入进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