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爭戰到霸權，信念激辯的時代 - 春秋戰國、秦

不一樣的中國史 #3

by 楊照

春秋，是個人個性強烈發展的時代，服膺「賴活不如好死」的生命原則，這樣的信念何以被後世遺忘？戰國，是戰爭規模持續升級的時代，富國強兵是國君放不下的目標、人民躲不掉的日常，又如何衍生歷史詮釋權爭奪的現象？

　　雄辯，是戰國的風格標誌。墨家以「天志」保證兼愛；孟子讓「仁義」在戰國現實中還有用武之地；荀子講「禮」的約束訓練；國際秩序則取決於縱橫家的穿梭遊說；而在南方的楚文化，神話與異界交織的環境裡，還有個書寫個人極端情緒的屈原。最後勝出的法家，靠的是現實示範，由此建立「絕對王權」的起點。

　　秦朝是個早熟的帝國。抗拒死亡、相信久長，是秦始皇的執念；雷厲執行一統、重今賤古，是秦始皇的野心。但法家的「輕罪重罰」，形成龐大的刑徒部隊，竟成為秦帝國快速滅亡的根本原因……

320 pages, Paperback

Published May 27, 2020

About the author

本名李明駿，一九六三年生，台灣大學歷史系畢業，美國哈佛大學博士候選人。曾任《明日報》總主筆、遠流出版公司編輯部製作總監、台北藝術大學兼任講師、《新新聞》週報總編輯、總主筆、副社長等職；現為「新匯流基金會」董事長，News98電台「一點照新聞」、BRAVO FM91.3電台「閱讀音樂」、公共電視「人間相對論」節目主持人，並固定在「誠品講堂」、「敏隆講堂」、「趨勢講堂」及「天下文化人文空間」開設長期課程。擔任麥田「幡」書系策畫人，選書並主編日本近代文學史上別具代表性之作品。

Reviews

[TG Lin · Rating 3 out of 5]

接連三冊讀下來，我對楊照所寫的這套通史讀物，「不一樣的歷史新知識」的獲得，愈來愈感到稀薄。或許，作者夾雜在當中離題的隨興閒聊（比如消遣一下毛太祖、秦陵考古的過程），成了我對本書閱讀時的亮點。
本書講春秋戰國到秦。由於「秦朝的興亡」這個主題很大，要講得好是非常不容易的，對於專門研究這一部分的史學家都不一定能處理得來。作者對此的能力不足，因此只能作出與傳統差異不大的籠統的論述。由於這部分只有短短不到一冊的篇幅，所以作者的觀點我總覺得非常「粗暴」︰因為他們建立起這套強大運行的法家機制，打破封建、鼓勵軍功、富國強兵、推行爵制、施以連坐人民彼此監督，因此得以消滅六國統一中國。但也因為秦始皇濫用民力，使得人民四處遷徙流動，乃至於最後的滅亡。
戰國的秦國崛起，自然歸功於商鞅的變法。但它對整個社會的改造，並不可能像作者所講的如此單純，認為執政者的律令一經確定後，這個政治體系便能立刻一條鞭式地推行到最基層去；仔細分析，隨便一個都是超級龐大的主題。既然秦朝新建立的「監督機制」如此之強大，為何秦二世一上台便管不住陳吳起兵之後的連鎖效應？別說趙高欺君亂政，皇帝只不過是一個生物學上定義的人類，咸陽的統治核心總歸要保全自己的利益而不致於刻意擺爛的吧？可見得先前講秦始皇那種「神之又神」的監管機制，根本不可能是真相。這便是我這些年想到的「大魔王理論」︰論述者總愛主觀地先設定出不切實際的「大魔王」，反正他就是什麼事都可以辦得到，之後我們再看看有什麼好事或壞事可以套到他頭上來解釋即可。
關於戰國末期乃至於秦漢之際，李開元所寫的秦漢三書，才是值得細細研讀的作品。所謂「楚雖三戶亡秦必楚」與「秦始皇后」，這才是秦朝滅亡的關鍵所在。
本書值得一讀的，或許還是作者講諸子中的墨家、楚辭、孟子、荀子和法家，這類關於哲學思想的主題吧。

[Henry · Rating 4 out of 5]

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