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史：多元而獨特，關鍵的十字路口

Blackwell History of the World

by Anthony Reid, 安東尼·瑞德

——安東尼•瑞德（Anthony Reid）——
東南亞史研究權威、亞洲版的布勞岱爾、
美國亞洲研究學會傑出貢獻獎得主

★★台灣首次出版！東南亞史最權威經典，未來十年顯學！★★
★★台灣版作者新序，找回台灣人身上的東南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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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國家性╳季風貿易╳多元性別╳外來文化挪用╳語言種族的多樣性
　　「東南亞」是超越國別史的大集合
　　是一塊多元而獨特、只能以「東南亞性」名之的
　　多元族群文明和濕熱叢林水域

　　東南亞何以成為「關鍵的十字路口」？
　　台灣位處十字路口的北大門，該如何與之交流？

　　■東南亞「不是中國，不是印度」，始終保持自己的獨特性

　　長久以來，東南亞地區在它的鄰居眼中就十分獨特，中國人稱之為「南洋」，印度人稱它為黃金之地「蘇瓦納德維帕」（Suwarnadwipa），阿拉伯人將它稱為「爪哇」，歐洲人則稱其為「更遠的印度」或「超出恆河的印度」。

　　由此可知，東南亞一直都是有著無窮多樣性的獨特區域——它有特殊的環境，包括濕熱的季風氣候、密集的叢林、廣泛的水系，還有火山和海嘯等周期性的自然災害。由於地形的破碎和水域的隔離，人群相互連結的方式主要是透過海洋而非陸地，使得東南亞沒有整合並統治廣大疆土的大帝國。一直到十九世紀初，外人眼中的東南亞依然是個連貫一致的整體，尚未形成民族國家的概念。

　　現代東南亞的基因庫與語言庫大多來自北方的中國，宗教與書寫文化則是來自西邊的印度。但是這兩個巨大鄰居的文明對東南亞的影響是有限的，東南亞「不是中國，不是印度」，它始終保持著自己的獨特性。也由於東南亞位處東亞人南下及西方人東來的交會之地，隨著伊斯蘭文明及歐洲文明的進入，各種文明因地理、氣候、貿易等因素於此地邂逅、交匯和衝突，創造出多元燦爛的東南亞文化，使其終成關鍵的十字路口。

　　■從無國家、弱國家到民族國家，看東南亞的千年轉變

　　東南亞地區最早的社會具有強烈的「無國家」（stateless）性。無國家的人們以採集、狩獵和遊耕為生，小心翼翼與更具階級性的王權展開貿易和交流，防止自己被其併吞。這種無國家的性質在東南亞的陸地區（如：今日的緬甸、泰國和寮國和中國境內雲南等地），被作者稱之為「佐米亞」（Zomia，即高地生活）。

　　在十九世紀西方民族國家的概念進入前，東南亞的國家概念並不強，可以用「弱國家性」來形容，其中兩種代表的政權形態為：「納加拉」（nagara）和「內格里」（negeri）。前者「納加拉」於第十至十三世紀之間宰制著東南亞大陸區，例如吳哥、蒲甘以及爪哇島的滿者伯夷，它們自視為文明的焦點和神聖王權的中心，依賴水稻耕作取得穩固的糧食來源。後者「內格里」則是十五世紀持續到十七世紀商業時代的主宰者，類似港口城市國家，最著名的有麻六甲、馬尼拉、汶萊……等，因位於航運樞紐而興起，是一系列以海洋貿易為基礎的小型政體，接待國際貿易商可說是它們存在的根本理由。

　　至於形塑現代東南亞民族國家的關鍵期是十九世紀上半葉，在此之前，東南亞地區除了區分大越國與中國的疆界之外，並無其他的固定邊界存在。隨著歐洲民族主義的進入，東南亞被納入了一個新的世界體系，荷蘭、英國、西班牙／美國、法國在這片區域上畫定邊界，現代化教育的引入，逐漸形成國語及國族的概念，導致民族主義獨立運動。現今的東南亞各國，便是在二戰後的民族國家獨立潮裡如雨後春筍般形成的。

　　由此可知，現今東南亞的民族國家、國族語言和邊界是近兩百年的產物。這段期間，在東南亞人生活之中，國家、民族與宗教的重要性變得越來越高，造成了原本是一個整體的東南亞的破裂與分歧。在回顧千年的東南亞史時，便不能用已知的現代邊界來描述，否則會進入歷史的誤區；也因此，本書作者瑞德便使用島嶼或集水區等地理單位，詳細論述東南亞從無國家、弱國家、到民族國家的複雜歷程。

　　■只有理解「東南亞性」，才能看懂東南亞諸國的歷史和本質！

　　如何保持「多樣性」與「獨特性」兩者之間的平衡，向來是東南亞的挑戰所在；本書正是以「關鍵的十字路口」為基準，橫跨上古至現代兩千年的幅軸，以探尋東南亞地區的多樣性與獨特性。假如我們用最少的詞彙描述何謂「東南亞性」，那就是：環境、性別和弱國家性。

　　◎「環境」——指的是東南亞所處的濕熱氣候、季風吹拂的土地，以及板塊交界處不穩定的地質條件

　　在遠洋航行依賴風力的帆船時代，每年風向固定交替的季風，對東南亞的海洋航行十分有利，進而成為全球商貿發展的搖籃；由於位處板塊交界處的不穩定地質條件，為東南亞帶來了火山爆發的災難、人口周期性減少，以及因火山灰的覆蓋而產生的稻作文明等特點。

　　透過日漸精密的定年技術，人們發現巨型火山噴發會導致全球氣候的短期波動，因此瑞德認為東南亞的環境影響是世界性的，東南亞劇烈的火山噴發往往是全球小冰河期的罪魁禍首。正是這樣的獨特環境，造就了東南亞物種和文明的多樣性，這正是東南亞的獨特性之所在。

　　◎「性別」——指的東南亞歷史上的女性曾享有人類社會最大的自主性

　　在經濟方面，東南亞夫妻的財產是由雙方共同持有，各自有經濟自主性。東南亞人認為應該由女性控制家庭的金錢收入並進行理財，女性的財產權有足夠的保障。因此，東西方貿易商人要和當地女性締結短期婚姻以取得貿易代理權。

　　東南亞女性的強勢地位，也導致了男性發展出獨特的性服務，以及多元的、跨性別的文化。即使儒家、伊斯蘭教、佛教、基督教將外來的男性主導模式帶進了東南亞，這種性別關係依舊維持某種東南亞的獨特屬性。直到十九世紀殖民主義進入，當地女性的地位才因此下降。

　　◎「弱國家性」——指的是東南亞社會不存在統一的中央政府，沒有發展出官僚國家

　　高地無政府主義一直是東南亞的特質，然而他們依舊發展出自己獨特的文明，例如自給自足種植水稻的「納加拉」，和位於轉運樞紐成為貿易港口的「內格里」。東南亞文明也因為缺乏政府的箝制而更有活力、更加平等、更重視貿易、更加多樣性。

　　■東南亞性獨特而多元，東南亞史將成為未來十年的顯學

　　本書作者安東尼•瑞德是國際上研究東南亞的第一人，他的研究不是從決定歷史的所謂大事件出發，而是注重環境、地理和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等年鑑學派的研究方法，因此有「亞洲的布勞岱爾」之稱。此外，瑞德堅持全球史的研究視角，印度、中國、伊斯蘭、近代歐洲的力量在這個關鍵的十字路口相遇、交織和互相影響，正是東南亞在全球史中的重要特徵。

　　目前台灣出版的東南亞相關主題以國別史居多，且偏重民族主義視角。要探討長達一千三百多年的東南亞通史，若只依賴殖民主義和民族主義的視角，將無法洞悉東南亞的本質；這是因為東南亞直到十九世紀末才出現所謂的「政治體制」，到二十世紀中葉才出現「民族國家」。

　　本書便是首部全方位、多角度分析東南亞的多樣性和獨特性的權威之作。行文上不以單一的時間線從古敘述至今，而是分為氣候、貿易、宗教、政治、人文等不同主題深入研究；不同時代所側重的描寫主題也不盡相同，甚至在不同的時代裡，東南亞的大陸區、半島區和群島區幾大區塊之間並非相互接續，有時可能會互相重疊，更能呈現東南亞地區乃至於東南亞史的多元獨特之處。

　　■位處十字路口的北大門，台灣是泛東南亞文化的一部分

　　十七世紀以來，隨著大航海時代的開始，台灣再次涉入東南亞的海洋網絡。作者就特別指出，台灣島乃是一個龐大語族──南島語族的誕生地，「如果沒有台灣，就不會有東南亞的語言地圖」。

　　台灣歷史的弱國家、強社會特質非常類似東南亞，事實上，台灣原本就是東南亞文化的一員——台灣社會文化底層的東南亞性非常醒目，不僅僅表現為原住民的南島語言，閩南族群也是泛東南亞文化的重要承載者。此外，台灣和東南亞國家一樣，都位在太平洋火環帶，地震與地熱活動相當活躍，原住民的文化十足珍貴，同時也瀕臨消失的危機，這是因為南島語族原住民在自己的國度當中也一樣被殖民者當成了少數族群。

　　一直到現代，台灣與東南亞各國都曾向對方學習，但台灣看待東南亞社會的歷史和未來的視角仍舊「從北向南看」，以陸地思維看海洋世界，甚至出現抱持經濟殖民主義的新南向政策；作者瑞德便強調，「看東南亞，由南往北看的觀點至為重要」——對台灣讀者來說，東南亞絕非只是表層的新南向政策，而是應該透過東南亞看清自己的過去和未來，才是海洋國家台灣與東南亞正確的連結方式。

Genres: History, Nonfiction, Asia, China

624 pages, Paperback

First published March 3, 2015

About the author

Anthony Reid was a New Zealand-born historian of Southeast Asia. His doctoral work at Cambridge University examined the contest for power in northern Sumatra, Indonesia in the late 19th century, and he extended this study into a book The Blood of the People on the national and social revolutions in that region 1945–49. He is most well known for his two volume book "Southeast Asia in the Age of Commerce", developed during his time at the Research School of Pacific (and Asian) Studies,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 in Canberra. His later work includes a return to Sumatra where he explored the historical basis for the separate identity of Aceh; interests in nationalism, Chinese diaspora and economic history, and latterly the relation between geology and deep history.
Professor Reid taught Southeast Asian history at University of Malaya (1965–1970) and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 (1970–1999). He became the founding director of the Southeast Asia Center,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 1999–2002, and then the founding director of Asia Research Institute (ARI) at the National University of Singapore (NUS), 2002–2007. He retired from NUS in 2009. Thereafter he was based in Canberra as Professor (Emeritus) at the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
As a writer of fiction he styled himself Tony Reid. He was the son of John S. Reid, a New Zealand diplomat who held postings in Indonesia, Japan and Canada in the 1950s and 1960s.

Reviews

[Eressea]

八旗待出繁中

[Adam Calhoun · Rating 5 out of 5]

After reading some novels set in Southeast Asia, I became really curious about the region - I know basically nothing of the history. This book is a great summary of the region's history, grouped together by topic rather than a strictly linear narrative.

The history is pretty gripping - this is a region where you really did have big simultaneous interactions between people from Europe, India, China, and Southeast Asia. And, if you include the trade via Mexico, peoples from America too! The 1500s - early 1700s were pretty much the peak time here.

The book emphasizes the uniqueness of Vietnam as distinct from the rest of the region, mainly due to the very direct influence of China. China's influence was seen elsewhere as well, but the land border made a big difference. Still, even Vietnam is much more pluralistic than I had realized.

The exchange of rice technologies was a major influence in the region, causing huge population gains and movement of population from the highlands to the lowlands. This triggered increase in trade and, interestingly, importing of Chinese settlers as skilled laborers. India is a fascinating comparison. They didn't settle so much as visited as traders who primarily returned home. But even in this case there was a tradition of taking local "wives" who were culturally the ones who handled all the money.

I only skimmed the 1800s - to present because it isn't really the era of history I'm curious about.

[Douglas MacLean · Rating 5 out of 5]

I am a resident of Southeast Asia and I love that the approach is thematic rather than strictly chronological. Southeast Asia has so many diverse developments over the region's history that traditional chronologies do not help in understanding an area that we just currently lump together. Yes, the writing can be a bit slow in places, but there are very few books on this topic in English to begin with.

[Chito · Rating 5 out of 5]

Anthony Reid作為東南亞研究最著名的學者之一，他寫作的《東南亞史》甫出版就受到關注，現在已有中文和日文譯本。應該指出的是，這本東南亞通史並不是一般的概論，而是嘗試以他的價值觀貫穿描述東南亞的歷史。
在評述這部著作時，先簡單回顧東南亞研究史。東南亞史的奠基之作是George Cœdès在1948年出版的《東南亞的印度化國家》，Cœdès在書中以中國文獻為基本框架，再以東南亞出土碑文描述了東南亞王國的早期歷史。Cœdès研究的意圖是重現「失落的王國」，這和西方對他者的其他研究（例如埃及學和南美研究）是相對應的。
Reid在九十年代出版的《東南亞的貿易時代》得到大量關注，之後討論。在過去二十年，有兩部現象級的東南亞研究出版，一部是Victor Lieberman在2009年完成的《奇異的平衡》，另一部是James Scott在同年出版的《逃避統治的藝術》。兩本著作的立足點相反，前者重視大陸東南亞國家的形成和政治和文化上的融合，後者著眼於高地對國家和官僚機構的反抗。

Reid在勾畫東南亞的歷史時，有三個面向經常強調：1. 去國家的一面；2. 女性主導社會；3. 開放的社會環境。這些面向和部分先行研究有著不同之處，作者對此也有說明，因此讀者有必要意識到這部東南亞史絕對不是融合所有學者研究的集大成之作，而是有著鮮明作者思考的著作。

這部著作的第一章對東南亞的地理和社會環境做了概述，第二章介紹了東南亞的古代史，第三到七章討論了近世史，第八到十三章思考近代史，餘下章節則是關於現代。作者的研究本行並不包括古代史，因此相關內容相當簡約。不過，正因如此，作者的思想反而更為明顯。作者大力質疑Cœdès提出的國家「扶南」，認為古代東南亞儘管存在高度複雜的青銅文明，但這並不證明文明必然由國家構成。對於東南亞的建築奇觀，Cœdès等研究者認為和王權有密切關係，而作者更注重其中的宗教因素。以高棉的廟宇群為例，作者認為「這套體制並不需要國家的控制」（頁80）。另外，在描述古代東南亞的藝術史時，絕大部分著作都是描述吳哥窟和婆羅浮屠（Cœdès就是高棉研究起家的），而作者卻選擇了佛洛勒斯出土的女性紡織者與孩子的雕像。

有必要指出，作者對古代史的討論遠非學界定論。John Guy主編的Lost Kingdoms是近年最重要的東南亞佛像研究，而作者們討論的大框架大體依然符合Cœdès的討論。而且，對於Cœdès為之驚嘆的高棉驛道系統，作者並沒有介紹，而這是王權一個相當明顯的表現。由於早期東南亞的考古規模有限，對於當時的社會形態的討論依然需要很多假設。不過，筆者注意到瑪雅學研究的一個教訓。上個世紀，John Thompson曾經提出瑪雅城市遺址是空洞的宗教中心，和平的祭司施加統治。後來研究有力證明，瑪雅的王權非常顯著，好戰的國王熱忱於發動戰爭。無論如何，作者對國家的反感、對經文宗教的冷視和對母性的推崇卻是相當清晰的，不過他對古代史的觀點難言定論。
近世史的內容大體覆蓋他的著作《東南亞的貿易時代》。在《東南亞的貿易時代》中，作者以大量史料呈獻出近世東南亞一度開放的面貌和在一連串危機後走向封閉的結局，是一部非常優秀的作品。在這部《東南亞史》，作者部分表述更為清晰，例如以下一段對東南亞王權的精彩描述：

閱讀十七世紀東南亞旅人的紀錄，讓人感到震撼的是，他們似乎非常了解自身所遇見的東南亞政權的基本形式。十七世紀的旅行者似乎非常習慣與宮廷和城市打交道，從熟悉而能進一步欣賞；與此形成強烈對比的則是十九世紀的旅行者，他們最多只覺得自己看到的是古怪的異國風情，甚至覺得自己看到的是墮落、放縱、無能。早期現代世界上許多地區的國王都有自覺，他們是在彼此依存的同時互相競爭，他們也了解自己所登上的權力頂端頗有脆弱之虞，故有以戲劇方式展現其合法化的需要。統治著急速都市化的港口首都，國王以形式極其奢華的國家劇場，甚至以宏大的建築計畫與軍備擴充，使人對他們印象深刻。國王彼此之間互派使節、互相操控，同時他們也發現這場遊戲，其實別的地區也正在玩。

隨著包括荷蘭商業壟斷、東亞多邊的形勢和氣候災難導致的十七世紀危機，東南亞的貿易時代結束。在一個新時代，東南亞人開始建立新的身份認同。在這個時代，身份認同的建立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作者在討論伊斯蘭教時選擇了意味深長的切面：在蘇丹Iskandar Thani的時代，亞齊實現嚴格的沙里亞法，吃豬肉的華商、歐洲傳教士以至蘇菲派被驅逐甚至處決。Iskandar Thani死後，商業菁英違反宗教規條，支持女性統治。女性統治維持了超過半世紀，她們採取了更為寬容的做法，先前被驅逐的人也回去了。在呈現了身份認同多樣性的同時，作者批評了Victor Lieberman的看法。Lieberman認為身份認同是國家中央集權的結果，而作者認為情況更複雜，沒有中央集權也可以有身份認同。官僚制度和法律並不是建立身份認同的唯一途徑，戲劇、舞蹈、儀式等也可以催生認同。值得一提，作者在書中的很多地方表達了對James Scott的贊同，例如高地庇護逃避平地統治的自由民的大框架，以及高地民族解釋他們沒有文字的共同現象。

在後來的篇章，作者討論了東南亞的現代性。值得注意的是，作者相當重視事件的連貫性。例如，作者在點評日本統治印尼時，指出了殖民統治下爪哇和其他地區的不平等，其他地區並沒有參與政治的權利。日本也禁止島嶼之間的旅行。在印尼獨立調查會中，蘇門答臘的代表並不被准許參加。作者之所以把握到這一點，是因為對長期歷史的把握。後來的蘇哈托時代有著類此方針，因此有印尼人調侃蘇哈托「印尼發展之父」的美譽，改成了「爪哇發展之父」。

對於作者從歷史提煉出來的價值觀（或者說先入為主），是有著其緣由的。Victor Lieberman的起家之作是研究近世緬甸的官僚系統，因此他更重視大陸東南亞的國家形成。Anthony Reid一直研究印尼史，因此更重視島嶼區。更重要的是，Reid近年主要研究亞齊。筆者認為亞齊近代史和現狀使Reid希望以史為鑒。

印尼的邊界很大程度是殖民時代（1824年英荷條約）的產物，二戰結束後在經過戰爭後從荷蘭繼承領土。對於新生的多民族國家，身份認同是一個挑戰，亞齊是其中最激烈的。蘇哈托統治後，他採取鐵腕處理不安定因素，亞齊問題並不例外。在他長達三十二年的統治，亞齊儘管平定，但處於高壓狀態。1998年，蘇哈托統治結束，繼任人無力繼續蘇哈托時代的強人統治。不幸的是，由於先前的高壓，亞齊人以更決絕的心態擁抱伊斯蘭教，在一連串戰爭後雅加達認同亞齊的自治地位。今天，亞齊是印尼唯一一個採用沙里亞法的省份。2018年，亞齊禁止男女同桌吃飯。聯想起過去亞齊女性蘇丹統治的瞬間，難怪作者希望從過去得到教訓。

最後評論翻譯。《東南亞的貿易時代》的中譯本是非常好的譯本，三位翻譯者都是東南亞研究非常出色的研究者，其中一位還是Anthony Reid的學生，因此成品很令讀者滿意。這一次中譯本並不令人滿意。翻譯者並不專精東南亞史，儘管審定者研究越南史，但他對整體東南亞史的了解恐怕有限，以致出現把蘇哈托譯成蘇加諾的錯誤（頁482）。尤其令人費解的是，只有引用的越南漢文文獻還原成原文，中國的漢文文獻完全沒有還原。
筆者留意到，在翻譯涉及東南亞多領域的著作是，日本出版界一般會找多名譯者和審定者，畢竟每個人的學識有限。希望以後出版方可以更好聯繫譯者和審定者，不要浪費珍貴的出版機會。

[Jane Singer · Rating 2 out of 5]

Interesting theme, but poorly written.

[Benedito Rui Araújo de Ho · Rating 3 out of 5]

简体翻译版本问题比较多，名词翻译讹误多见
There are numerous of translation errors in the simplified Chinese version of the book, published in 2021.11.11

[Slavik No · Rating 3 out of 5]

Amazing topic, but it was really hard to read. Just information, 0 storytelling though. Not sure what I should do with all these numbers and places. Could be much more interesting.

[Adam McKenna · Rating 4 out of 5]

Extremely dry, but extremely informative.

[R. · Rating 5 out of 5]

有趣的題材，翻譯的很好，若有更多圖片資料補充能更精彩

[Pengjun · Rating 1 out of 5]

翻译太垃圾，16世纪竟然出来了美国人（原作应该是指美洲人）

[!Tæmbuŝu]

Reviewed by Asian Review of Books

[Jey Islander · Rating 2 out of 5]

翻译极其糟糕，机翻痕迹明显。第71页，明显讲印度人，居然翻成印第安人。